催动着马走到一边,萧弋舟脸色yin冷地对夜江留了话,让他们暂驻于此,随着穆红珠走到河边上。
莽原绵延无际,这个季节已成了黄灰颜色,河水澹澹,木叶萧萧。
萧瑟的冷风吹得萧弋舟头一阵剧痛。原本只是强撑着气力纵马出城,没想到才走了不过数里路,熬了一个夜而已,熟悉的头痛已让他几乎无法勉力支撑下去。此时萧弋舟才终于想起东方先生的叮嘱,恐怕不必熬到四十岁,他的身体便会被耗空了。
穆红珠若无所觉,素手挽着缰绳,轻睨着他。
最后萧弋舟完全丧失尽耐心,“可以说了。”
穆红珠仿佛不舍得从他英俊的面孔上移开,目光灼灼,始终盯着他,忽又笑道:“我说,当初你还我恩情时,是于伽罗山南的温泉池水之中还的。”
萧弋舟耸起了眉,已是动怒,恼火地睥睨过去,“无耻。”
穆红珠放肆地大笑起来,隔了将近一里,顺着河风秋风还是能飘入夜江等人耳中,那耷拉着眼皮的少年男人猛然抬起头来,望向那俩人,马头纠缠,忽然觉得双目无比刺痛。他的手紧攥成了拳。
“她不会信的。”
过了半晌,萧弋舟才似乎找着一个能让自己稍稍舒坦点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