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几口掀帘而入。
“夫君?”
帐篷内光影黯淡, 几乎没有任何陈设, 只有一方矮榻,那儿石刻一般矗立着个人影。
嬴妲屏息朝里走去,“夫君……”她又唤了一声,如上一声一样,没有丝毫回应。
里头没有蜡烛,只有帐外火钵里烧着木炭, 映出朦胧的光, 将他的身影映出轮廓, 刺穿一面黑暗。
嬴妲走了过去,他闭着双目,似乎很痛苦,手也搁在膝上一动不动,捏得骨骼绷起,嬴妲心痛如绞地捧起他的双掌,小声道:“夫君,我来了。”不要难过,不要悲伤,无论如何我会在你身边。她将脸蛋歪过来贴着他的手背,滚烫的泪珠儿从眼眶之中滑落。
黑暗之中,萧弋舟睁开了眸子,黑漆漆一片,没有丝毫光亮。
他冷冷地看着嬴妲。
嬴妲哭了一会,将眼眶擦干,抬起了头,“父亲的尸骸寻到了么?”
她看不见他的偏薄的唇正死死地抿着,面露怒容,狰狞而可怕,并且因着这句话几乎要bào发,嬴妲又道:“父亲中伏,我也很是痛心……我……父亲说希望将他的尸骨火化,装入坛中还给母亲。”
她自顾自说着,仍旧没得到任何回应,嬴妲的心不可自已地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