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传信来。
“侯爷已到,他拖延战机,守城不出,将士不敢违命。”
萧弋舟抿紧了薄唇,薄薄的一张素宣被他震怒之下拍在案几之上。
三日之内,周清连传几封信回来。
“侯爷不许我军南下,或许是想等太子率军侵吞北上,待时机将矿山拱手奉上。”
这并不是萧侯原话,萧侯的动机想必也不会明摆着告诉西绥军,让他们按兵不动,以后将抢来的辎重器械一并尽数jiāo到太子手中。然而他即便不说,军中众人也早已看出萧侯之心,何况萧弋舟这个曾经让萧侯暴跳如雷地制止的世子。
父侯一意孤行,势必将来让西绥陷入大患,军中之人不敢违逆萧侯,他想,只有他亲自披挂,才能让人信服。
这两个月以来,因为与官海潮发生摩擦,因为矿山之事,萧弋舟时常下榻书房,与嬴妲白日里相见,她似乎也无话同他说,只顾哄着怀中娇儿。如今萧侯又贻误战事,萧弋舟每日回复的信件都有数十,愈发难得抽身,直至他决意亲自南下陵原之后,才抽出了两日空闲来。
嬴妲时常见萧弋舟书房的灯火燃着,走过去想为他加件衣裳,走到房门处,只因想到他的可恶之处,又生生地顿住了。
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