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来参谋。
只是今日却有些心神不宁,被那少年一语砸得仿佛胸口某处生了漪澜,平白无端地一阵心梗,极不舒坦。
东方先生要替他探脉,萧弋舟脸色难看地说不必了,又翻了会简牍,他忽然烦躁地按桌起身,“先生稍待,我去去便回。”
东方先生怔愣地目送世子出门,抚了抚下颌上一把飘逸的青须,若有所思,露出了一抹笑容。
萧弋舟的步子愈来愈急,愈来愈快,他甚至荒唐地不知自己在急些什么,只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还没成形,但已被他一路上来回掐死了上百遍。
不可能的。
他停在了帐篷外。
望着正在折角不远处温柔地替伤患敷yào的嬴妲,他在心里如此对自己说道。
嬴妲今日已经倦了,送走了人之后,周氏与蔚云上来托住了她的双臂,温柔地将那群人散了,便要扶着嬴妲去歇憩。嬴妲回眸过来时,萧弋舟只觉得心上一阵狂跳,生平第一次有了退缩的念头。
他忙乱地背过身,拉了个小兵过来说话。
奇也怪哉,面对十倍兵力的萧世子,也万万不会将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处境。
嬴妲也倏然撞见,雪白的千座帐篷林立间,一抹漆黑而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