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颈,含羞的打着花苞子的,粉色要稍稍艳些,花萼上也都黏着粒粒珍珠般的水露。
嬴妲看着惊奇,让婢女从回廊下折了一枝杏花,婢女吃吃笑道:“娇而不艳,正配夫人。”
嬴妲怔了一怔,脸颊微微一红。
婢女自告奋勇,要替她将杏花簪上,嬴妲宛然相就。
她临窗写了一幅字帖,傍晚时,淅淅沥沥的春雨终于停了。
淡淡的夕阳春红映落在重重瓦檐之间,周氏脚步轻快,指尖拈着一封信过来,嬴妲搁置了笔,诧异地接过信函,是萧弋舟的字。
他的字嬴妲是认得的,宛如利剑般,无处不透着锋锐,尤其是写着这种方正不苟的字时。
不过他下帖子素来爱狂草,写这么一手敦厚沉稳的楷体,让嬴妲只看了信封,心中便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忽然心一阵狂跳。
信封拆开来,里头只有寥寥一行短字。
“聊赠一城予卿,以为嫁妆。盼嬴城主回应,于朔日大开西门,迎我花车入城。”
反面则又有一行,因为墨水太饱隐隐映出来了,嬴妲的眼眸湿润了,她拿手背胡乱擦了一下泛红的眼眶,将信纸翻过来。
只有寥寥三字。
“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