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草里,枣红马发出吱呀吱呀的怪笑,萧弋舟拧了眉,目光将一哄而上抢着来搀他的众人遣退,嬴妲本来扶着他的手臂,也一下重重被扯入草丛里,娇呼一声。
没喊出疼,嘴唇被他堵住了,又长长了地亲了一口,当着人嬴妲羞愤懊恼,她还没说愿意留下呢,亲完了,萧弋舟已困得眼睛都不大睁得开,耷拉下眼睑,疲倦地将她的脸庞摸了摸,温温软软的,又笑了。
“别走,我有话同你说。”
他实在是疲乏,眼底青影重重,嬴妲心疼得要命。
“你们,你们过来搭把手啊。”
棠棣等人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就过来了,将萧弋舟拉起来,乱哄哄地将人抬到寝屋去,嬴妲理了下衣袖,心事重重跟在后头走。
嬴夫人那日与她说试探萧弋舟,如果她走了,他一定会大张旗鼓地追出去,甚至都不必等,只要放出风声,便足以让他方寸大乱。
她却没有信。
来兀勒之后,萧弋舟对她太坏了,一点都不好,哪怕是在平昌驿馆里的那种好,她都愿意相信,他会原谅她的。但是萧弋舟却那样诬陷她,还命人将她拖出去,她想着不如就离开了兀勒,找寻山明水秀处结庐而居。
不曾想连夜里出了平昌城,第二日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