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赤。
听说这回来向公主求婚的,除了他之外,还有许多勋贵子弟,他们带来了稀世奇珍,东海明珠,北冥琅玕,能让人挑花眼,萧弋舟随父侯入都城,是为了给陛下贺寿,西绥人老实,所有稀罕之物统统呈作寿礼了,他身边拿不出可与他们媲美的物件。
不知听了谁的馊主意,他要将素帕回赠,如她应允,这条素帕便作为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比美玉珠链还要意义非凡。
为了让这条平凡的帕子送得体面,他向平昌最好的刺绣师傅求学,耐着xing子磨,扎破了所有能扎破的指头,磕磕绊绊在上面绣了一幅牡丹图。
那个小公主,犹如一朵亭亭玉立的娇牡丹。
余事皆不足道,那天,他狼狈而仓皇,将帕子捡了回去,便匆匆跟随怒气三丈高的父亲离开了皇宫,连他自己都不懂,明明被拒绝得如此彻底,她说不过是看在他脸生得美的份儿上,与他开了个玩笑而已,他竟还是将被她踩在地上碾了又碾的刺绣绢子拾了回来。
她温柔的软嗓吐出来一个一个难听的字眼,在他耳中,犹如五雷轰顶,可父侯甚至等不及他想明白,掐着他的手就将他扯出了平昌,犹败军之将灰溜溜地逃离都城,回了兀勒。
他姑且把失败的初恋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