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涤dàng而过,清凉柔润,他心中感到神气,将五指看了少顷,复拉下脸色来。
“你莫以为对我施些不痛不yǎng的恩惠,这事能善了。”
嬴妲将针灸带绑好,退了回来,“沅陵想请侯爷放我离去。”
“针法可再传授旁人,我必会毫无保留……”
她扬起眼波,却见萧侯皱起了眉。
萧侯声音沉厚:“你往东走,夏侯孝虎视眈眈,往南走,官海潮和林平伯守株待兔,往哪去?沅陵公主,你在这世上就是个麻烦。”
“无数男人为你倾倒,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他们带着不甘也好,野心也罢,都将你视同鱼肉趋之若鹜。你的几位皇兄,或大义战死,或于逃亡途中被诛杀,宫中女眷或有死于火场,或有不堪受辱自尽,也都节烈之fu,在这些人中,而你得以苟全。”
嬴妲咬唇,忽然打断了他,“您觉得我该死?”柔软的嗓音听起来单薄而可怜,令人心生恻隐。
萧侯皱起了如两道浓墨的剑眉:“于萧家而言,你是厄运,我自然不希望自己儿子再耽于美色,为了一个女人将身体发肤全然不作回事。我本心实在难以接受你,不单为了三年前,你当众折辱萧泊,折辱本侯之事,更是为了他太平的以后日子,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