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装哑巴这么久,眼下不装了么?”
不用穆红珠激她一下,这女人在装聋作哑地医好他后,再悄无声息地离开……把他当什么!他就是贱,一次又一次地纵容着这个女人愚弄他,甚至地,还愚弄到他母亲头上了。
嬴妲瞠目结舌,呆滞了半晌,“你、你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她是害他中du险些丧命的女人,为什么也不动声色,接受她的治疗,这么久了,他竟一直看着她在跟前表演,能忍住不拆穿她拙劣的把戏?
萧弋舟讥讽地发出一阵冷笑。
从她第一次走近,他听到脚步声便猜到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他几乎不用怎么思考,便能听出来,只是还不敢肯定,到了水池子里,她在他背后写字,连指腹划过的温柔的触感,都是一模一样的,他肯定是这个女人。
对一个人熟悉到了某种极致,她身上的一切,包括跫音、气味、触感,都能出卖她。
“你蠢笨不堪,除了一张脸惑人,你拿什么行骗?我双目已瞎,还能轻易被你骗到?”
看不到她的脸,就能抑制住不去想,不去体恤,不去怜悯,听着她被人欺负,在剑阁上听着她在溪水边嚎啕大哭,不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