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床边, 从床柱绑着的银丝铁线里将金刀匕首取了下来, “你警惕太差, 连屋子进了人都不知,要给你东西防身, 日后记得, 谁欺负了你, 拿刀捅他。”
说话间嬴妲已走到了床边, 乖乖坐了下来,萧弋舟取了金刀, 抬起她的一只脚, 左右比划看了下, 将金刀贴着她的腕骨藏了进去。
嬴妲问道:“那若是有权有势的人呢?”
“无妨,我替你兜着。”
她的长靴比腿骨要宽上许多, 那双纤纤玉足夹不住这么硬一柄匕首, 嬴妲还嫌那刀鞘坚硬硌得慌, 磨得疼, 萧弋舟蹙眉, 将匕首又取了出来,“让楚楚去再为你做几双长履,缝兜带在此处,将匕首日后贴身藏着。”
“我并不能时时在你身边。”
他屈膝半跪于嬴妲身前,郑重其事地嘱咐她安危之事,嬴妲鼻酸起来,忍不住坐起往前扑了过去,撞到他怀里,萧弋舟不设防,被扑倒在地。
嬴妲赧然无措,怕他磕伤了头,忙起身要探他后脑勺,手却被萧弋舟攥住。
她惶惶地撞进他黑如子夜的眼眸之中,一时惊怔,讷讷动弹不得。
未几细想,他忽然笑了起来。
“那事你不怕么?便敢撩拨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