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哪还在棋局里。
这一场赢颉开局,落子之后,凝视着皇妹笼罩在薄红杏花光晕里的身影,肌白唇红,娇憨妩媚,忍不住笑话道:“慕名而来的,可不止萧泊一个。”
嬴妲也落子,铿铿一声,她低声道:“可我喜爱他一个。等会我便同父皇说,以后,我要嫁到西绥去。”
赢颉修长的五指顿住,他温柔地说道:“这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
她和萧弋舟之间的缘分,还是大皇兄搓线成结,嬴妲对皇兄素来信任无比,比父皇还要信任。
赢颉说着这样否定的话,嗓音也格外清润谦和:“父皇要的是一个能羁留平昌的权贵之子,至于他是来自西绥、东郡、泽南,本不重要。萧家几代封疆大吏,是父皇最为看重的贵族,但,萧弋舟他若想娶你,便只能留在平昌。”
嬴妲咬住了唇。
从没有人与她说这个,不知不觉,她扔了棋子,手紧扣住石桌,如临深渊。
“皇妹还不明白么,父皇要的不是驸马,是质子。”
“萧弋舟娶你,便必须甘愿为质。时局动dàng,忽罗山陈湛落草揭竿而起,势如风雷,天下云集影从,父皇需要拉拢外援,防御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