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冷漠少开口的缘故,虽然方才那句“萧泊萧弋舟”并无不妥,但只有五字而已,又是自报家门,自然不能有错的,路云重表示三分理解。
“薛大人,这一批货是才从官家手里运押来的,官家狡猾,第一个冲入宫城要活捉沅陵公主做妾的就是官海潮,从宫里扒拉出来一大拨人,也不知中饱私囊了多少,如今肯放出来的货物,大多在此了。”
薛恺之朝他使眼色——竟敢让萧弋舟来挑人剩下的?
莽夫真是口无遮拦。
但萧弋舟却侧过了身,额发动了下,微嫌料峭的目光直直地朝兽笼里掷去,蹲在笼中的嬴妲忽然一怔,忙灰头土脸地耷拉下脑袋,暗念三声,她已毁容,三年不见,萧弋舟认不出她的。
萧弋舟讥诮地薄唇一挑,信手从廊下青石桌上斟了杯酒,到了另一头,修长匀称的躯体,微微往后仰,倚柱而立,萧萧肃肃,继续盯着那只容了十七八人的兽笼。
嬴妲再也没将头抬起来一下。
薛恺之往路云重肩头推了下,他是文人,一点力气撼动不得路云重分毫,皱眉,用劲却收敛地同路云重道:“你是当真不知?敢在萧世子跟前提沅陵公主?”
嗓音压得再低,也瞒不过耳聪的萧弋舟,他手中的瓷盏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