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赴死,总要有个理由……或是为家国,或是为大义,或是为理想,而你一路行来,旅行至今,能让你心甘情愿赴死的人,应该只有玛俐吧?”
许浅素垂眼望着正趴在他的大腿上呼呼大睡的小袋兽,却是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头,也不知是在否定此言,还是在否定嘉德丽雅只说了玛俐。
嘉德丽雅有几分出神。
她为什么要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呢?
许浅素愿不愿意死,并不重要……嘉德丽雅如今难道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三年来,她早便用尽了方法。
念及此处,嘉德丽雅望了许浅素的背影一眼,便收回视线,不再多言。
清风幽幽,树影斑驳,车架‘嘎吱嘎吱’向前走去,直至现在,许浅素也不曾回头看向嘉德丽雅。
一人盘腿坐在露台上,一人坐在车厢上……谁也不看谁。
不知过了多久,车架驶出森林,视线瞬间豁然开朗。
鸟鸟水汽构成的白雾于周边萦绕,许浅素偏头望去,没有枝丫的遮挡,阳光直射而下,让许浅素不由眯了眯眼睛。
轰隆轰隆的声响不绝于耳……适应少许后,许浅素才凝神望去,却是来至一处陡崖之上,江河自崖边摔落,构成一条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