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始终保持着令人看起来很舒服的微笑,他时而微调那根橘黄色领带的位置,时而啜两口茶,时而在纸上写写画画,一派悠闲的模样。
受他的影响,魏燃略微放松下来,这种放松是精神层面上的,因为他的坐姿从头到脚都维持着原样,几乎连目光的落脚处都没有丝毫改变——他注视着地板上的几何纹路。
“出于礼貌,我想我们得聊点什么,魏先生。”傅奕珩听到张旭的声音打破寂静,“尽管你看起来似乎对我颇为抵触。”
继而补充:“唔,不是我,应该是所有的心理行业从业者,对吗?”
魏燃紧抿着唇,抬头扫了他一眼。
张旭立刻意会,笔尖在纸张上画了一个圆圈:“看来的确是这样,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起码给我一个机会辩解。”
“你们没能治好我的母亲。”魏燃说,“只会给她开一些吃不死但也好不了的处方yào。”
“首先,我不是心理医生,而是咨询师。前者会给你打针吃yào,后者主要负责心理疏导。”张旭解释道,“但在很多病例中,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除了病人的主观意志,yào物辅助是必要的,严重的精神疾病会造成大脑结构的改变,这种情况下,单一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