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复苏的千分之一秒后,卡里尔打开了范克里夫房间的大门。时间已经不再具备意义,在这里,时间已经成为他掌中之物。
范克里夫原本是平躺在那张床上的,此刻却违反常理的坐了起来。
他溶解的肌肉组织挂在骨头上安静地流淌,内脏在肋骨板的间隙之间清晰可见。
这些东西让医官们每过一个半小时就要为他换一次床垫,否则那种半凝不固的血肉混合物就会彻底浸透医用床垫。
他睁着眼睛,焦黑的牙齿在上下颚之间隐约浮现,痛苦的情绪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沸腾。
他是想要惨叫的,很明显。一种有别于灵能之光的蓝色在他胸腹之间跳动的两颗心脏上显现。
——有一件事,你应该没有忘记。
在运输舰上时,范克里夫想要毁掉自己的心脏,以彻底摧毁那‘痕迹,但他后来却被不可见的火焰烧烂了身体
。
他不是灵能者,那么,这火焰从何而来?
答案很明显。
卡里尔松开右拳,让光芒完全盛放了,有如一朵盛开的光之花般璀璨地惊人。但是,让它盛放、推动它成为如今模样的原材料,却并非什么善意。
实际上,它们是善的反面,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