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想避免刚才的事发生,他不愿意因为无法控制的情绪伤害到自己,以为他是在逃避,而他却是在保护。在爷爷去世时,他最后的一丝理智还是给了自己。
指甲陷入肉里,麦丁用手背快速抹干快要冒出的泪滴,不想让安子晏察觉。安子晏看着前面那堵墙面上的小洞,小屋外面是画家的画布,颜色被越涂越深,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他们站了很长时间,直到谁也看不清谁,没有蜡烛,没有虫鸣,安静到几乎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穿得什么衣服?”
“还是结婚那套西装。”
一阵沉默,然后他说:“相册呢?”
“在爷爷身边。”
又是一阵沉默,他接着问:“墓碑上的照片选的哪张?”
“爷爷年轻时候与nǎinǎi的结婚照。”
一问一答,一会儿寂静,一会儿轻语。最终麦丁还是迎来了他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安子晏的声音忽远忽近,忽重忽轻,像在问又像在回答:“所以爷爷他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麦丁用尽所有力气才能挤出一个字:“恩。”
“也对,他死了,死了。”
“安子晏……”
安子晏突然拽住麦丁的手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