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惊讶,原先每一招都是下了死手的,而后慢慢开始收敛了杀气,点到即止地试探。
这边的江重雪亦如是,一场酣斗转变成了喂招,随即黑衣人步法轻盈地后退站定,习惯xing地将刀往肩上一抗,那个动作让江重雪的眼睛直了直。
终于,对方慢吞吞地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你使我金刀堂的流金刀法,你是谁?”
江重雪的眼眶霎时热了,满面惊喜jiāo杂,又微微茫然,好像眼前一切太过荒唐,太过无稽,让人难以置信。
一个人纵使千变万化,纵使藏住了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身,纵使皮肉皆毁毛发不附,但只要嗓子不坏,声音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所以他开口的一刹,江重雪已将他认出。那是一个纵使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他都绝不会忘记的声音之一。
江重雪勉强定了定心神,但压不住心胸里的惊涛骇浪,哑声道:“你何不看一看我,或者,让我看一看你?”
那人莫名其妙被激怒,抬起手,一刀刺过来。
江重雪没躲,肩膀实打实地挨了这一下,一团血花渗出,濡湿了一大片前襟。这一刀很普通,任谁都能躲过,那人像没料到,微微一愣。
“重雪哥哥!”周梨一急,赶紧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