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间浮动如云的袍角来到自己面前。视线慢慢的清明了,她才看清袍子上用细密的红线缝了一圈的梅花。
好香。周梨的鼻子里钻进一阵阵的香气。这女子身上不知擦了什么粉,好生的香。
同时,背后的无赖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口中骂骂咧咧。
周梨看到这女子不紧不慢地斜过身子,又从宽袖里伸出了那只修长漂亮的手,先前是逗弄烛火,此刻向着那男子拂了一拂,然后微笑,笑声中三分yin邪七分森冷。
与她一起的那三名同伴,一个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苍老的脸,表情戏谑得很。一个用手打个哈欠,无聊地数地上的蚂蚁。一个闭目打坐,天塌下来他也不会睁眼。
那无赖嘴巴里的骂声戛然终止,呆呆地愣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发了疯似的东撞西闯。
众人惊恐地看他手舞足蹈地发疯,然后往佛前一撞,一声闷响,不动了。
一阵难捱的静默,书生壮胆走过去,拍拍他肩膀,然后一低头,看见烛台chā进了他的脖子,一注血流从他开了瓢的颈边淌落。
死……死了。书生吓得脸色发白,退开了一丈远。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周梨很清楚地看到,那人并非不小心撞上烛台的,而是冲着烛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