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铄月看着他那一脸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从何说起的憋屈与局促,只好出声解围:“朱捕快也是担心你受不了尸臭,而且,你毕竟隶属大理寺,众目睽睽之下,先于郑仵作验尸,总归于理不合的。”
“对呀,就是这个理!”朱捕快感激涕零地看着莫铄月,急忙附和。
“这个……一看到尸体,把这些规矩都给忘了。得亏了你提醒我!”江迢迢顿了一下,又道:“老朱呀,这件事,就不必让我爹知道了吧?”
她挑眉看着朱捕快,本想拍拍他的肩,幸好想起了自己刚刚验过尸,抬到半空的手,又收了回去,样子颇有些滑稽。
朱捕快做了个封口的手势,示意她放心。
莫铄月看着他们这样,忽然觉得,有些怀念在漓水县时,与捕快们厮混的日子。
那时候,事事躬亲,忙也累,却不用像现在这样事事要圆融,注意规矩,倒是更轻松自在一些。
“哦,对了,给你看个东西。”江迢迢取了帕子托着一块白色的物件,递给莫铄月看,“这是从死者手中抠下来的,看着像是羊脂玉。”
莫铄月此刻已然戴好了随身携带的鱼皮手套,拿起巴掌大小的羊脂玉仔细端详着。羊脂玉的白色在日光下半浓半淡,如同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