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传来白衣男子的声音,莫铄月心中咯噔一下,想逃,可脚下倒是十分听话地不再动弹。
李蕴旼似笑非笑地望着杵在门外的纤弱身影,徐徐出声,“于大人治下,竟有女捕快。想来她这般莽撞闯入,也是因为紧急要事。于大人,宽和是好事,但若是因此让底下人罔顾朝廷纲纪,可就适得其反了。”
于世修额头沁出冷汗,宦海沉浮数十载,这话中的敲打之意他自是听得出,起身行礼道:“王……公子教诲,下官谨记。这…...这个,乡野小人,虽行为粗鄙,但对朝廷可是一片赤诚,不计酬劳地义务为县里办事,这一点十分难得。望公子看在她这赤子之心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下官日后定然严加管束,绝不让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不愧是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人,一段话就说出两层意思,一是表明这“女捕快”虽着捕吏皂衣,确非登记在册的正式捕快,规矩礼仪不受县衙约束。
这点错处,情有可原,无可指摘。
二则明夸这女捕快大义,实则是夸自己德行昭彰,引来一个小姑娘心甘情愿地来县衙,供他免费支使。
这算盘,倒是打的够精。
李蕴旼不露辞色,喝了口茶,微带探究的目光再次落在莫铄月身上,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