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再来,收缩阵型不要大意。”雨已停,但风尚未止,而亨利如是说。周围的人们迅速地点起了火把灯笼以在黑暗中提供视野。黑暗自亘古以来就是嗅觉与听觉不发达的人类大敌,但对于其它许多掠食者而言夜色却并不能成为阻碍。
重伤的阿勇被送到了马车中,因为战斗动静而惊醒过来的非战斗人员们照顾着他。而贤者看了一眼同样未戴头盔的阿勇和倒地死去的那名武士被鲜血所浸染的墨蓝色头发。
再回过头看相对清醒一些尚且知道开战前要戴上头盔的其他人。
“薄荷膏还有?”他朝着车内的坚爷如是询问,接着后者赶忙摸黑掏出来并且从障碍物的缝隙递了出来。
“抹在耳后和脖颈。车内的绫和樱还有青田家二位也一样。”贤者这样说着,而鸣海一边按照他的指示做着,一边却不解地发问:“这是为何,先生?”
“掩盖你们和人贵族血统的气息,头发也藏住。”仍不知猎犬会不会返回作第二波袭击,因此眼下不是解释的绝好时机。亨利话止于此,而武士们迄今为止都信赖他渡过,眼下也没有多做迟疑。
湿润的高草尖端低低垂下,地面上的积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风吹过时沾染了草汁的水汽蒸腾,迎面扑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