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也已经形变,更追求胜负而非生死。
而就连甲胄也从坚固的实用护具,变成了这样堆满了镂空装饰品,沉重却脆弱的礼服。
精神、技艺、器具。以更加原始守旧的藩地武人双目来看,直辖州武士的这三者都已经变得不堪入目。
武侍者阶层,是新月洲的支柱。
但这根支柱,或许已经被他们自己啃得到处都是裂痕与空洞。
这很不妙,非常不妙——可即便意识到这点,他们又能怎么做?
就像当初全副武装进入紫云便被嘲笑是乡巴佬一样。
作为北方藩地的武士,缺乏与各州武士们沟通与交流的他们就像一座孤岛。
发出的声音只会被淹没。
从难以置信、不可理喻,再到因此引发的危机感与不安,最终这一切全都化为一声包含深切与无奈的“唉——”。
大男人们沉默了。
多年的武士教育使得鸣海等人至多只能叹气而无法再进行任何程度的示弱。
将自己内心的悲哀与无奈、所有的那些无力感都藏起来,用别的记忆覆盖过去,不去思考。
他们依然维持着坚强的外表,但这些事情很显然已经超过了区区一介藩地武士的能力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