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能起来。
村里的治安官过来抓走了父亲,法比奥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
家产是他的了。
一间破败的土木结构屋子,一个草棚,一个羊圈和八只羊。
他自由了,上面再也没有任何人会给他压力。
然后呢?
该做什么?
他不知道。
一年又一年,法比奥十六岁了。他参加了司考提小镇上的成人礼,只是待在角落里头,没有任何人跟他说话,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不知从何时起,没人再用他的名字称呼他。
成人礼过后同龄人都去到了外地务工。那些早年间一起在小学堂上学的人,除了一位成为了新任教师以外其他人也都在各自的领域上成就非凡。
许多人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就结了婚,现在孩子都已经有了。
唯一不变的,只有他。
法比奥这个名字,就像是他那个位于山脚下的家,就像是他十多年前在小镇当中光鲜亮丽的那几个月的张扬一样,成为了根本没有人会记起的东西。
“牧羊佬”
新一代的小孩子开始用这个说法来称呼他,随着说法逐渐扩散开来以后,周边的其他包括以前就认识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