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一般,接连下了一周的冬雨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退却,大地重新放晴一缕缕金光撒到草叶和花瓣上都还带着水珠的原野上,一眼望过去河水川流不息,忙碌的人们和四处飞舞趁着水汽仍重出来捕捉虫豸的鸟儿一同构筑了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走出北城区城门的入口,向着左侧望去,是在地平线的末端高耸入云即便在这个距离上看起来也极其庞大的坦布尔山脉;向着右侧望去,郁郁葱葱的森林边缘上大雨刚停就有牛车车队前去砍伐树木。
森林的边缘留下来的木桩密密麻麻,一年的时间内西面的普洛塔西亚森林已经肉眼可见地缺少了那么——千分之一不到的一小块儿,而在之后的发展之中,想必它还会消失更多吧。
森林变成了木桩变成了木片变成了建筑材料和燃料,原本人口就比中部和南部地区相对更多一些的亚文内拉北部如今几乎是被前来寻求工作和更好的生活的人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就翻了一翻,即便建筑工人们每天都在马不停蹄地制作着新的房屋,也仍旧还有一大群人在当初西瓦利耶重装骑兵折戟沉沙的那片盆地里头用简陋的材料制作帐篷临时居住。
这些人少说也得有好几万,其中许许多多都是西瓦利耶的难民,甚至还有相当数量的是白头发的洛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