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每天下午过了三点, 正堂就晒不到太阳, 晚上七点来水,早上八点以后断电, 门口的电线杆子上总是挂有彩色宣传旗子,长墙上的标语林浅榆到现在还记得。
【一对夫fu只生一个孩子。】
四岁的林浅榆已经开始识字,可墙上的十个字她只认得六个:一对, 一个, 孩子。
阮泉也不教给她这个——因为这是阮泉过得最狼狈的四年。连遂城老家都不能回去。
尽管如此, 她还是一步不落带着林浅榆,走哪儿带哪儿。
最记忆深刻是,阮泉黑白颠倒带着小孩满北京跑剧组,赶不上公共汽车, 蹬三轮也去过。可阮泉总是告诉林浅榆,她很有钱,很有钱,只是现在不能拿出来用。
林浅榆问她:“那什么时候可以用你的很多钱。”
她想阮泉买两串每天推车经过街口的冰糖葫芦。她一串,阮泉一串。还有大红蜜枣和萨其玛,她想放在小柜子里存起来,慢慢吃。
阮泉说:“就快了。”
“那是多快?”
“很快。”
“很快是多快。”
小孩打破砂锅问到底,阮泉没办法,就从衣兜里拿出一只五角梅花硬币,在地上弹走,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