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还是得回去的,否则算不得俘虏,倒是算作逃兵、逃犯了。”
帕赫启一笑:“你们汉人,就是对所谓名节看得太重,只要过得好,成就一番功业,在哪不是一样?”
沈庭央笑笑。
照看帕赫启睡下,沈庭央走到帐外,一时不知该去哪儿,打算就在里头打地铺随侍一晚算了,不远处走来一人,对他打了个响指,正是帕赫野。
沈庭央只好跟过去。
“你真的想要回去?”帕赫野问他。
两个人走在微风朗月的大帐间,沈庭央点点头。
“回去做一个小兵,你就开心了?”帕赫野拧着眉头。
沈庭央低头笑了笑,看着他说:“殿下不明白,我在世上孑然一人,在燕国做个小兵也好,做个随侍也罢,都是凭一己之力活着,有自己的小天地。来到这儿,万事依仗你们,一天两天没什么,日久天长下去,我会把自己丢了的。”
帕赫野沉默了一会儿,道:“并不是。”
沈庭央:“怎么?”
帕赫野站定,扳着他肩膀朝向自己:“苏晚,你很聪明,你这样的人,在哪里都能过得自在。”
沈庭央:“殿下,汉人都要落叶归根,离开故土的花,活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