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籽心,轻轻挑眉、口气微冷,握住她胳膊的手稍微用了点劲儿:“上来。”
叶籽心“呜呜”地呻吟了两次,一脸要哭的样子往后退了一小半步,想把胳膊从他的手中挣脱。
陈楚砚显然没有任何想要放手的意思。
一阵夜风将草甸子和路边的白桦树吹得哗哗作响。
“先……先生……”叶籽心扁着嘴巴,“我常年被关在柴房里砍柴,已经好久没有换过新衣服,一直是这一件我偷偷摸摸的洗,也有好多天没有洗澡了……我怕弄脏了您的衣服……真的!告诉我一个方向,我可以自己走过去的……”
“…………”
叶籽心这番话说得更是叫人心酸。
当一个人被拐、被卖,过上猪狗不如的日子,某种意义上她就不能称之为一个“人”,因为她是可悲的、自卑的,那些魔鬼摧残的不止是她的身体和精神,更是她作为一个“人”的自尊——
当一个人认为自己“脏”,认为自己不配靠近其他人的时候……便只剩下了唏嘘。
陈楚砚的目光向下微微一落——她身上这一件被撕得乱七八糟、马上快要发霉的东西已经不能叫做“衣服”了,只是遮羞用的最后一道防线而已。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