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强硬的控制下,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隔着那单薄的寝衣, 贺缈甚至能感受到掌下那颗心脏沉稳而有力的跳动,只不过温度却是冰凉的,寒意直接从她的指尖向上蹿,顺着血yè蔓延开来。
“这里的伤,才是最痛的。”
仿佛被什么打开了记忆的缺口,谢逐骤然松开了她的手,缓缓向后撤开了身,毫不留恋的,眼里的炽热也渐渐消退,只剩下死一般的冷寂。
那扯着她的力道一下消失,贺缈蓦地跌回了地上,目光失神地落在自己手上。
“你知道危楼死门是个什么样的地狱吗?”
他靠回床头,与贺缈拉开距离,从她面上移开视线,口吻冷淡地启唇,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没有关系的故事。
“从记事起,我就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苟延残喘。每天睁开眼等着我的,是随时随地会从机关里shè出来的暗箭,是睡梦中可能在颈项间越缠越紧的du蛇,是不知何时会被身后人捅一刀的自相残杀。在那里,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去。而我,是那个地牢里,唯一一个孩童,也是唯一活着走出来的那一个。”
那种想要活下去的yu望,那种求生的本能,是从他可以开口说话时,就深入骨髓、刻在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