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弓箭,被少年拼死救出北齐皇宫,深林中替少年包扎伤口……
一幅幅画和她记忆中渐渐模糊的场景完全对应重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贺缈怔怔地看着那满地的画像,面上露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神色。
这么多年,她所做的一切一切,竟是全都……错付了?
她果然是全天下,最讽刺最混账最该死的蠢货。
“吱呀——”
殿门突然被从外推开。
直到视野里出现了熟悉的玄色衣摆,就快要窒息的贺缈眼底亮起来一丝光。她缓缓抬眼,却对上了星曜的视线。
星曜眼底一片幽邃,浓地化也化不开,却透着些心如死灰的寂灭。
贺缈眼底仅剩的那一丝光也熄灭了,只剩下空dàngdàng的漠然。
“……他是星曜,那你是谁?”
“我是谁?”
星曜自嘲地嗤笑了一声,“陛下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从前陛下希望我是星曜,我自然就是星曜。”
贺缈低下头,双肩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就连撑在地上的手也开始打颤,喉咙里却隐约发出带着些哭腔的笑声。
“我希望……我希望?”
她猛地站起身,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