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之时,人便已经出现在了几个刺客身后……
谢逐今日是一身白衣, 却偏偏提着刀在雨中大开了杀戒。不过片刻, 那雪白的衣角衣襟, 便被四溅的血水沾上, 迅速晕染开来。
贺缈的目光在他身上凝滞了好一会, 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不大舒坦。
她还记得,当时被“山匪”围攻时, 谢逐连她掷过去的袖箭都不肯用。就好像, 谢逐这个人和他身上那衣裳一样,原本就该是纯白的,不应当沾染丝毫腌臜之物。可今日……
谢逐的刀法比她想得要精湛, 却也比她想得要冷酷,甚至他挥刀时,眼神里映着血色,仿佛就像变了一个人, 周身都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
——那些僧人说我身负戾气罪孽深重,不宜踏入佛寺半步
贺缈突然想起了谢逐曾与她说过的话。这话她原来不信,可现在却越发觉得并不是谢逐胡诌出来敷衍她的。
“陛下……”
宁翊突然出声唤她, “你和谢大人学得到底是哪一派功夫啊?”
“什么?”
贺缈看向他。
宁翊试探地问,“我怎么看着觉得你们是师出同门?”
贺缈一顿,又往谢逐那里看去,还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