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能轻易动他, 罪自然是要恕的,但报复也一定是要报复的。
贺缈转回头,脸色瞬间yin云转晴,声音都柔了下来,“你当时也是为了我好,什么恕罪不恕罪的,来来来,快把yào喝了吧。”
她端着一脸笑舀了勺yào,倾身凑过来,离得近了,身上那股那清甜的香气便扑了过来,丝丝缕缕在谢逐鼻尖萦绕,撩拨着他的心神,让他略微有些怔忪。
贺缈已经将汤勺递到了他唇边,张了张唇,“啊——”
谢逐牵起唇角,喉头轻微地颤了颤,张唇将那勺“苦不堪言”的汤yào含了进去。
贺缈眉心一跳,抬了抬手腕,那yào勺便稍稍倾斜……
苦yào入口,谢逐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丝毫没有贺缈预料中的反应,就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他仍旧望着她,唇角微牵,竟仿佛喝了什么甜汤似的。
见他咽下后脸色还未变,贺缈期待的眼神有些动摇了,怀疑地问道,“……如何?可还能下咽?”
谢逐微微一笑,“虽涩却甜。”
“甜……甜?!”
贺缈噎了噎,难以置信地看了眼碗里的浓黑汤yào,哪里来的甜?她分明让玉歌多添了黄连,怎么可能会甜?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