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伤人,不得不防。”
他面上绷得紧,往日的温和减了不少,眉眼认真,反而含了些威势,让贺缈不自觉竟有种被压迫的错觉,点头也点得胡乱随xing漫不经心。
= = =
因谢逐一番话,贺缈一行人第二日一早,又是趁着天还未亮便收拾细软离开了上庸城。
半道经过泰江边上的江都,宁翊起了兴致,说水路比旱路风景好。贺缈想到南下走水路的确会凉快些,便索xing令陆珏雇了条船,改从江道上走。
船上有七八间舱房,最宽敞亮堂的一间自然给了贺缈,谢逐选了挨着贺缈的右侧一间。宁翊原本想选左侧那间,却不料陆珏半途杀了出来,以自己要护驾的名义占了,害得他堂堂侯府世子只能夹裹着行李,去和最角落里的方以唯为邻。
夏日天气虽热,却是阳光正好。碧波蓝天相接,教人看得心旷神怡,也减了几分暑热带来的躁意。
贺缈之前出行很少走水路,难得乘船一次,便不顾日光正晒执意站在船头。
看着那澄澈如镜的水面被劈开一道道柔软的水纹,耳畔轻轻拂过微暖的江风,贺缈只觉得身心舒畅,嘴角不自觉上扬。
谢逐从舱房中走出来时,便见贺缈站在船头。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