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压下,他面上的yin郁转瞬即逝,声音又缓和下来,“杨谨和一案牵连了不少礼部官员,如今礼部已无人主事。臣今日来,是想请示陛下,礼部尚书一职陛下属意于谁?”
贺缈拾起玉歌丢下的团扇,草草扇了扇,强行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正事。
“你觉得何人可用?”
谢逐想了想,道出几个礼部未涉案官员的名字。
贺缈微微摇头,“朕想用……周青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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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迎仙居。
方以唯临窗而坐,看着楼下人来客往熙熙攘攘,闷闷不乐地饮着盏中残酒。
“小姐!”茯苓心焦地伸手拦她,“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方以唯挥开她的手,苦笑,“你还不知道我的酒量吗?这点酒,醉不了。”
茯苓还是将桌上那酒盅夺走,护在了怀里,“小姐,你不是已经往诏狱里传了信吗,老爷一定会没事的。”
“我虽给爹传了信,让他供出杨谨和的罪行戴罪立功,”方以唯叹气,“可依他的xing情,却不一定听得进。”
“老爷一定能想通的……”
“但愿吧。”
方以唯喃喃,看了一眼茯苓怀里的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