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船的另一端站着的不止是傅语诺,还有她的家人,她的母亲,他背弃的良心,他还有脸坚持下去吗。
冰凉的风雪淹没了迷茫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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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霞光在天际扯开撕裂的大口,红日跃跃yu试,从山峦背后探头,灰白的群鸟自天际一掠而过。
尖削的北风刮擦着脸颊,谢西然从疼痛中冻醒,长腿曲折了一夜,后颈压着大理石的棱角,他四肢僵硬,揉着酸痛的关节站起来。
墓地静默无言,满目凄然。
高档西装折出了痕迹,脑后一撮头发被压得支棱着,安普的最高执行官从未如此不修边幅。
谢西然走出墓地,沿着山路缓慢下行,他还没想清楚下一步该去哪里,是江家,还是回南城。
索xing先去喂饱自己。
在路口的早餐摊买了油条和馒头,他像城市底层的每一个劳碌者一样地不拘地蹲在路边吃东西,旁边有个人莫名其妙地瞅了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凑不过来打探,兄弟,你屁股下面坐着的这件高仿西装哪里买的,我看面料很好,仿得不错,给我介绍一下?
谢西然笑了笑,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起身离开。
那人低头一看,安普医疗,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