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睿拉了拉崔义昌,自己低声说:“也不用急,咱们慢慢来。”
谁都不敢安慰他什么说以后会好的话,也不敢跟他提穆哲怎么样关心他,因为他们这些根本没经历过这种痛苦的人,怎么安慰都是在博洋的伤口上撒盐。要么就是不痛不yǎng,根本不可能让博洋好过一些。所以,他们小心又小心,总是怕让博洋更难受。
干巴巴地短促地说了一句话后,三个人都再次安静下来,只是各自找了个地方,就这么随便坐在沙发附近的地板上陪着。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这样,才不会太刺激到他吧。
大概是这种无声的陪伴真的有用,过了好一会儿后,博洋才哽咽起来,哽咽着哽咽着,他就开始哭,一开始是小声的,哭着哭着就是痛哭,嚎啕大哭,哭得惨烈。
阮椒轻轻地呼吸,心里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涩涩地难受。
颜睿一只手捂住了脸,崔义昌别过头,用袖子在脸上随便抹了一把。
博洋哭着哭着,才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我这人心粗,给阿哲做的远不如阿哲给我做的多,我也知道我迟钝,看不出阿哲喜欢我,可是我……”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塞住了似的,“……可是我知道阿哲是对我最好的人,比我爸妈都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