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可是酒居然卖完了。
那天,他喝的是溪水清泉,泠冽的像酒一样令他喉咙隐隐作痛。
回去,看似对得起了一个女子,其实对不起太多的人,不回去,看似对不起一个女子,却才是真正的放过。
可他的父亲,到了最后还是保持着这段婚姻的承诺,他依然没能摆脱。
……
酒楼的雅间里,彭岚的面色yin沉而晦暗。
“小姐,您……吃点东西吧……”
胭脂怯生生地出言相劝,她跟在小姐身边这些年头了,最怕的就是她沉默时眼神里透出的那份yin鸷。
“给我准备纸笔。“
几息之后,彭岚有了回应,胭脂急忙应声,准备笔墨纸砚。
墨刚研磨好,彭岚就奋笔疾书,当胭脂看到那信纸上的多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字时,她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从不安到惊恐。
终于彭岚放下了笔,轻轻吹墨。
“小姐,您这可是要陈昭仪死啊……“胭脂的声音在颤抖,她没料到小姐的应对之招竟是这一步。
彭岚此刻没有任何不安,依然是那淡淡地,不疾不徐的模样,只是眼神里的yin鸷还未褪净:“四郎是孝子,只有他的母亲死了,他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