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德妃见状眼神转向了窗外,口中轻声念着。
“父母恩深重,母年一百岁,长忧八十儿,yu知恩爱断,命尽始分离。”
笔从陈昭仪手中滑落,她猛然转身冲着袁德妃跪下了。
“德妃姐姐,求求您高抬贵手!大王已经登基,我儿只求一个弹丸之地安度余生,您就放过他吧!”
陈昭仪说完便是连续磕头,那一下下的闷声就似佛堂里的木鱼声带着悲凉。
袁德妃慢慢地转头看着她:“你有儿子,我也有儿子。”
陈昭仪立刻抬头:“娘娘,我儿自失踪便不在朝,不会再对大王有任何威胁……”
“这话你说没用。只要祈王一日没有下落,大王就不会高枕无忧。”
“我发誓他绝无异心!”
德妃“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发誓?呵,朝堂政局可从来都是树yu静而风不止。”
陈昭仪闻言立刻跪行上前,抓了袁德妃的衣襟:“德妃姐姐,我……”
“嘘……”
德妃比划着噤声的动作,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昭仪:“回去吧!从祈王失踪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死,已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可是他们到底也是兄弟啊,素衣只求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