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只剩下侯东升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一片人工湖畔,耷拉着脑袋双手抱膝,隔了大老远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阴郁和沮丧。
“主人。”
似乎察觉到钟文的靠近,侯东升缓缓抬起头来,好像几天没吃饭似的,有气无力地招呼了一声,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让人完全无法将他和那个温文儒雅,气度不凡的侯先生联系到一起。
“一个女人罢了。”
钟文皱了皱眉头,不以为然道,“至于么?”
“主人有所不知。”
侯东升神情愈发黯淡,声音里充满了疲惫,怎么看怎么像是个被房贷车贷压垮的中年人,哪有半点尸种的狂暴气焰,“我这个人从小性子冷淡,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可直到遇见了她,我才忽然发现,原来世界也可以很有趣,人生也可以很精彩,可谁曾想……哎!”
说得好听!
搞得多深情似的,你怕是忘了自己跟她真正的关系?
你们是变态偷窥狂和一个被偷窥的女人好么!
听着侯东升的深情倾诉,钟文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觉一切都是那样荒谬,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