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
意识之中，已然过去了十数个呼吸，想象中的毁灭却并未来临，她甚至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
我的感官，已经迟钝到了这般地步？
还是说……我已经死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莳雨再次睁开双眸，却诧异地发现，一道白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与姜霓之间，竟然以肉身挡下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击。
宽阔的背影是那样熟悉，那样温暖，那样令人心安。
“你……”
莳雨只觉一股暖流涌入心间，清冷的脸蛋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眼波流转，眸光潋滟，似娇似嗔道，“你还知道回来！”
“莳雨姐姐。”
白色身影回过头来，笑嘻嘻地凝视着她，眸中满是宠溺与怜惜，声音说不出的温柔，“我不在的时候，让你受苦了。”
不是钟文又是哪个？
“知道就好。”
莳雨眼眶微红，琼鼻一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语气说不出的委屈，“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心绪跌宕之下，叱咤风云的时光殿主竟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小女儿姿态。
“你、你不要紧么？”
一句话抱怨完，她忽然敏锐地察觉到，钟文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