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奇。
这名老音修取出一只埙,凑在唇边呜呜地吹奏。
埙声悠长而凄凉,内中似乎藏有无数的故事,又仿佛道尽了他的一生。
叶殊阖目而听,仿佛见到凡尘俗世有一老者,一生坎坷,虽有辉煌更多惆怅,最终唯有一只爱妻所留的陶埙相伴,从此日日守在爱妻坟前,日日吹奏,一吹就是上十年。在这十年里,他不知不觉地走在了音修之道上,仿佛在无数曲调中还能见到爱妻音容笑貌,又听闻若是有缘,他活得长久,或许还能寻到爱妻转世,故而一心而来……之后又是辗转多年筑基,直至如今……
在这埙声里,随着情绪起伏之间,大锣连番地被敲响,但足足响过了七声后,老音修却并未停下来,而是将一曲曲子尽数吹完,这才慢慢停下,余韵悠长,听得那吹笛的女修都禁不住笑意加深,很是喜爱这曲子里的意韵。
吹笛女修笑道:“老先生,请自右侧出去,领取凭证罢。”
老音修朝着那女修微微颔首、欠身,旋即不紧不慢,往右侧走去。
最后剩下的,自然只有叶殊了。
叶殊睁开眼,抱着琴前行几步。
他并未如同前两人那般抚出什么曲调,而是捻起琴弦,朝着那大锣骤然弹动,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