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像在抚摸一片羽毛,完全没有弄醒炎。
“炎,”赫连乌罗斜卧在炎的身旁,看着他道,“本王可想你了。”
月色笼罩着干涸的河床,一队将近两千人的车马队在河道内蜿蜒出细细的一条长线。
领头的旗帜黑底红字,绣着大大的“燕”字,此乃大燕出使西凉的队伍。
车队距离西凉国都城丹炀并不远,哪怕闭着眼走,不出三日也能抵达那座干云蔽日的城门。
可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术,车队离丹炀城越近,这麻烦事就接踵而来。
先是无端迷路,在偌大的河谷里七拐八拐地还在原地,后来才知是指路的罗盘坏了。
走出迷宫一般的河谷后,不知怎么的众人开始上吐下泻,连牛、马、骆驼都不能幸免,瞅着不管是人还是牲畜全都一副拉到腿软的模样,车队不得不停下来,原地安营扎寨,查找病因。
随行的三位太医可是忙坏了,从吃的、喝的、用的逐一查验,最后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只能俯首道:“兴许是长途跋涉,给累的。”
这可把使团头领沈方宇给急坏了。
沈方宇年二十三,明眸俊眉,腰佩长剑,气宇轩昂,但他既不是文臣也不是武将,而是一位铁鹰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