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就能蹦出嗓子眼,但除了死死盯着狼目,不放过它的一切动作,炎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斗是斗不过的,那獠牙利爪轻轻一撩,就能从他身上连皮带肉的撕下一层去。
可不斗也不成,难不成他费尽千辛万苦地赶来,就是为了给这狼当宵夜?
白狼皱皱鼻子,呲出森白的獠牙,在发狠威吓,炎不由握紧手中的匕首,并告诫自己:“沉住气,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
忽地,狼头凑上炎的脑顶,仔仔细细地嗅着他的头发,流下滴滴答答的腥臭的口水。
炎虽然嫌弃得很,但又不能动,怕这狼一受刺激,张嘴就把他的脑袋吞了!
白狼不停地嗅,从炎的头发闻到炎的脸面,那冷冰冰又湿漉漉的鼻子蹭着炎苍白的面颊。
“呲……”
白狼一脸不屑似的轻哼一声,把头转过一边,忽然就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接着它调转身,肥硕的狼尾甩了甩,便把屁股对着炎和龙床,就地趴下缩成一个大蒲团,继续睡大觉。
听着白狼匀称的呼吸声,炎不觉按住左胸,这真是捡回一条命啊!不过这得谢谢西凉王养了这么
一头中看不中用的大肥狼,连登门的刺客都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