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从来不认床。
舒望叹了口气。
通宵令人疲惫,想念又让人睡不着觉,这种矛盾令舒望感到了想睡睡不着的痛苦。
最后只能硬生生闭上眼睛,数羊数的都是傅知非。
分别的第一天就没了从前独来独往的那股劲儿,好像两棵执着向上的树无意间枝丫jiāo缠,再要分开,摊不开阳光雨露,斩不断往来jiāo错,锯齿切割树干,又yǎng又痛。
这一点上傅知非的感触要更明显一些。
酒店毗邻南翔古镇,晃悠悠的绿水把上海从都市里剥离出来,回归到原本的古朴里面去。
可惜身边没有人陪伴,就显得这里的景色不如当初他们一起逛过的那条老城小街。
才几个月而已。
保持孤单有利于思想的独立和完整,但这样的生活总归是不太圆满,一旦体验过那样的圆满,再要从羁绊里脱离出来,就很难做到了。
他把那幅画《蜻蜓》也带来了上海,朋友们看过,说他日渐精益,画中已然有超脱感觉。他们的说辞夸大不少,却也只夸了他画里人物的闲懒和悠然忘机的隐士情怀。
并不是这样的,傅知非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是这样的。
他不是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