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舒望的情况,方蔓倒是知道的,前台的小婷也知道。
小婷是因为她是个资深腐女,自诩舒望半个gay蜜,而方蔓的理由则要成熟得多,她是舒望的房东,是欧蔓连锁的大老板,还是个坚守准则的不婚主义者。
“婚姻,我们能有什么婚姻?十四亿人口,是gay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国外结个婚再回来,”桑野笑得很野,还很讽刺,“就算在国外注册结婚了,我们也受不到法律保护。”
“不动产需要尊重不动产所在地的法律,共同财产只能是我们增强内心牵绊的一个期望而已。”
桑野在电话里对傅知非说:“所以啊,在我们这些人里面,能支持着彼此长久维系下去、能过一辈子的,靠的纯粹是那什么爱情。”
“可笑的是,爱情只发生在瞬间,哪怕有很多很多个瞬间,也没有一辈子那么长。大家之间没有责任的羁绊,光靠爱情够个屁用啊?”
傅知非开着免提一面听他瞎白话,一面用左手提起了毛笔,他左手画不了画,写写字还是可以的。
傅老师临的是宋徽宗的《牡丹诗帖》,正写完一句“玉鉴和鸣鸾对舞,宝枝连理锦成窠”,听见桑野的话也就笑了笑:“你又和林老板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