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给我的茶叶,我拿了一半给我爸,”迟嘉仪又道,“他很喜欢,让我谢谢你。”
“下回我再给叔叔带点夏茶。”
迟父嗜茶,老家那边寄过来的茶叶,何青柔都会多分一些给迟嘉仪,意在给迟父一份。
迟嘉仪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摆手:“别,上上回的都还没喝完呢,他朋友才送了一些,多得很。”
语罢,她停了停,再道:“你知道他朋友买的茶有多贵么?”
何青柔抬头。
迟嘉仪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块钱一两,还是商场那种散装的。”
何青柔一愣,她平时逛街常看到这种卖散茶的,这种茶的品相等跟她家的比,差得远,她没问过,没想到这么贵,要知道何家最贵的春茶也才一百二一两。
“你自己想想利润有多大,”迟嘉仪说,“我要是你,我贷款也要做。”
何青柔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无比纠结。
风险大,回报大,而且机会难得,如迟嘉仪所讲,她不做,其他人也会做,按林芒山如今的趋势,老茶户们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就算没有茶叶公司的bi迫,照这两年社会的飞速发展来看,太过传统死板的方式总会渐渐被淘汰。
迟嘉仪见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