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样。
还是老娘的话说得好,眉目含情的女人是非多。可冲着今天这顿饭,吴观荣又觉得没有白娶周玉霞。他给她夹了块排骨,安慰她:“想开点,菲菲的事情,急不来的。”
大颗的眼泪落入碗里,再也不需她把碗里的肉夹到女儿碗里去了,周玉霞低着头把排骨全啃了。
吃完了,碗筷收进盆里,拿瓢去大缸舀水,慢悠悠地洗着碗。等到吴观荣上了楼,她把刀放回墙上钉着的刀架上,从灶台边的柴火堆里拿出另一把刀。
这个男人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肯定会等她睡后再下来查看,刀不见了,怎么行。
她走到屋外,去收早上洗好的衣服。
山里的夜过得比城里慢,又黑又静。抬头一看,那轮月亮好大,像是小时侯娘带着自己回外婆家。有了大月亮,屋里的灯就关掉,大家全都搬着凳子坐在屋外纳凉。嘈杂的人声中,她趴在娘的腿上,娘的扇子一下下地扇着风滑过她的背。
衣服乱糟糟地捧在怀里,走进屋里,顺手就把刀藏在里面,上楼来,放在那张破床上。楼上有两间房。吴观荣从另一间过来,看见她泪眼婆娑:“怎么啦?”
“想起我娘了。”她用纸巾擦掉眼泪,“没事,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