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的收入还可以, 画稿这个月也能挣到两万……”
王嘉溢蹲下来, 和她视线平齐:“就算现在很用心地准备,如愿进入大企业, 但很大结果,还是得做兼职工。”
周文菲明白,一旦王嘉然出现,什么样的工作都很难保住。“给他点时间,好不好?”
“算了,我已经习惯了。”
人一下楼,周文菲马上翻钱包,看有没有足够的钱撑到jiāo下次房租。
并没有。无论唱歌还是画画,酬劳都不稳定,她还需要付精神病专科以及心理治疗的费用,每个月一万台币。她甚至需要缩减本来就不大的食量,来支撑这项花费。
但是王嘉溢住在她那儿,总不能少人家的吃啊。
吃的都是进口yào,她想换成便宜点的抗抑郁yào,医生说没有必要不要换yào,不一定对病情有效,副作用还很大,只好停掉孔巧珍诊所的心理治疗。
孔巧珍挽留她,说如果是经济原因而不能一对一的咨询,可以换成心理团体辅导。
第一次参加团体辅导,十个人围坐在一起,只要来了新人,都要做自我介绍,周文菲最后一个发言,口袋里摸出发言稿:“我是重度的抑郁症和焦虑症,已经持续治疗十个月。现在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