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婧觉得自己的身后好似有大部队,转头一看,喻校长和魏凯芳也站到阳台上,沉默地看着楼下那对在雨中狼狈不堪纠缠的母女。不用说一句话,他们已表明立场。
这就是黄惠南所说的“不要怕”吧。
周文菲除了喻文卿的爱之外,两手空无一物,而她拥有喻文卿的爱之外的所有东西。
她真有那么恨周文菲吗?其实没有,不然她早就bào发了,她从来就不是那种隐忍的女人。
可她站在这儿看人挨打,心中也油然伸出一种道德优越感:喻文卿那么喜欢你,可你算什么?偷/情那么有意思么?
偷/情当然有意思,姚婧心中的悲哀如冬日清晨的雾气弥漫。
她念了那么多的艺术史,从拜占庭到文艺复兴到古典主义到印象主义,那么多被人写在书中娓娓道来的爱情,哪个在当时看来不惊世骇俗?人类社会法律再完美、道德再严苛,也从未止住过那些愚蠢盲目的人纵身跃入这条奔涌的河流。
呵呵,她终于滑到了人生的谷底,变成了最最不屑的那类女人——坐拥名号的太太们。她舍不得她的婚姻,舍不得即将到来的财富和地位,她没有勇气向真正抛弃她的人宣战。
她在这里,靠一纸婚书的正当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