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狗付出那么多,想来……不会拒绝一个纯良无害的人。
元染走上前,重新打开阀门,转向红色。
冰冷刺骨的水从淋蓬头里洒落,他却恍若不觉地站在水幕里,直到发疼的yu|望一点点退却,才把水重新调成温热。
他看得出,丁幼禾拿自己当小男孩,甚至可能是流浪的猫猫狗狗。
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如果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怕是……早就死在那里面了。
他已经在冬至这天年满十八,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不是孩子。
五分钟后,元染拉开浴室门,果然看见门边地上放着一套折好的男式衣物。
他俯身拾起,展开,尺码倒是大差不差,只是款式有点老,中规中矩的套头毛衣和布质长裤,还有内|裤和黑色羊毛袜。
像是闲置许久了,上面有樟脑丸的气味。
元染随手套上,往外走,一眼就看见窗边正伏案工作的丁幼禾。
她刚刚洗过头发,及肩的头发微微卷曲垂在脸颊边,侧脸姣好恬静,神色专注得像个安静的小仙女,身上穿了件nǎi黄色的长毛绒套头衫,松松垮垮地捋着袖口露出皓白纤细的手腕。
元染心头咯噔了下,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