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将被褥一抽抱在怀里,另一手指着远处,“离我这儿远点,别碰我的东西。听见没?动作快点儿!”
少年一手支地,站起身,比丁幼禾高出不少,但略显单薄,就算穿了宽松的羽绒服,也觉得人在衣服里面晃。他看起来冻得够呛,只有鼻子和耳廓是红的,整张脸面无血色。
“走呀!”丁幼禾凶巴巴地说。
他果真抱着双肩包,沿着她指的方向离开了,身子微倾,脚有点跛,一瘸一拐的,加上雪天路滑,没走两步就踉跄着差点儿没摔。
丁幼禾一愣,这人身上有伤?
“喂!”她喊。
可他就跟没听见般,蹒跚走远了。
北风凌冽,丁幼禾出来没穿外套,被风一吹立刻钻心凉,忙把被褥重新铺在地上,倒满猫粮,回店里去了。
关上门,还不忘落下锁。
她给自己煮了碗面,锅里的水咕嘟嘟地冒着泡,热气腾腾。
没来由的,她想起那个蜷缩在家门口的少年,他去哪了?有口热的吃么,腿上好像有伤,不知道重不重。
丁幼禾挠了挠头发,烦躁地想把多管闲事的心给甩出去。她养活自己都够艰难了,哪还有精力去管别人。
可面条才叉了一筷子出锅,她